原來我是第一次和妹妹去旅行,飛了多年實在有一點失禮慚愧。妹妹:「家姐我畢業之後都想做空姐呀!」我立即想到現在我家的廳的一個角落已長期放了我一堆行李手信和周圍買的狗屎垃圾,如果我妹也走入來飛,我媽一定會癲!「而家做空姐是我理想,我畢業後一定會考.....babababa ...」聽著小孩說什麼理想,理想....想到曾幾何時我理想是在時裝界一直努力發展下去做一個女強人,現在每次看到從前做Fashion show 的照片都有點感觸....原來所謂的理想曾經那麼近又隨著你長大後變得那麼模糊。「妳一時一樣,到時想做才算啦!走啦!」
當年二十歲還在低能白痴的我們,現在我和薇薇已經是中女.....嗚.......(可能薇薇在遠方大叫:我唔認係中女!!!)他也回中國發展自己的事展,看到他一身西裝打扮,回想當年大家光著身子在學校中間玩水,令我不禁打開筆記簿看看老師剛教我的一句諺語:Les jours se suivent mais ne se ressemblent pas
上北京那天我剛好在外站飛回來,只有十分鐘時間跑去轉機的我穿著制服,披頭散髮的狂跑去港龍的櫃台大口叫:「我,我,我要上...上.....上.....呢班機, 仲趕唔趕得切呀?」那個善良美麗的地勤人員笑說:「小姐你是last minute ,不過著住你公司的制服不能 check in 港龍的航班。你而家跑去洗手間換衫我幫你check in 住先啦!」我痛哭流涕的感謝那個地勤拿著兩件衫跑去廁所換。
要入梵蒂岡沒什麼特別,只是如果夏天來我便一定領左野。因為梵蒂岡國內不能暴露,此刻我終於明白為何我這暴露狂要生在香港。走到梵蒂岡的聖伯多祿大殿Basilica Sancti Petri,一入到殿內便有一種平靜清空的感覺。雖然遊人處處,但很難解釋內裡何以令人得到平靜的感覺。殿內有不少石像雕刻,亦有一幅一幅由七彩馬賽克砌成的圖畫,聖經故事。我喜歡這種宗教和美術融和美。
無論地上牆上也是一幅一幅極珍貴的藝術品。我在殿內徘徊遊蘯,突然收到 下午茶腳好友SMS :Where are you ? 呢句是我每次上Facebook , msn 或收短信友人開口必問的問題。 我覆了一句:In Vaticano ,然後友人回敬粗口一句,好明顯佢想找我下午茶而我而偏遠在他方,我忍唔住看著電話笑了出來,此刻有點掛念身邊的好友。
友人常問的做飛好唔好,其實,有咩好唔好吖.....工作,對我而言,形容詞不是good or not , 而是 suitable or not 。記得報紙看過一個學歴低的新移民媽媽說過,如果能裡家旁做一個小小餐廳的待應,有四千蚊已經好開心。就算是空姐,我有同事考了三次才入到來做,辛辛苦苦訓練完飛了三個月便辭職。同一個女人,都可以你話靚時我話醜,對吧?! 而我很清楚這份工作我可以拿到自己所要的私人時間,私人空間。Somehow , 我覺得很享受別人眼中的寂寞(當然大前提我要回到香流我會有朋友男友家人)。偶然的揮霍,更舒暢自由。雖然唔知十年二十年後,我還會否如此喜歡飛行,但現在每時每刻我也感恩,感謝神為安排好合適我的一切,我不敢自稱基督徒,我不虔誠但我仍努力, 嘗試, 學習。因為我知衪是全能的神,我感恩衪,倚靠祂, 祂就必成全。
隔天的晚上我在羅馬的一間小小教堂 Chiesa di S. Paolo entro le Mura 聽了一場 Opera: Enchanting Opera Arias。我已經是第二次去聽同一場的歌劇,第一次來是當年翟生帶我來聽的。音樂劇和歌劇是的的最愛,當然我不是專家,沒有資格扮什麼,但每次到意大利奧地利,我定必會聽opera ,去倫敦紐約,musical 是走不掉的。起碼,我聽演唱時不用出聲呼叫呐喊助威,可以不用聽旁邊那些中女發出尖叫聲,後面那個大叔又跟著臺上的歌星用五音不全的歌聲大唱特唱。其實我真係極怕嘈吵的環境,所以.....我從未去過流行歌明星們的演唱會。當然翟生永遠和我作對,他剛下令我出年尾去悉尼的機票....因為佢要去聽 Linkin Park 的巡迴演唱會.....真是頂他的肺,千萬別旨意約我去聽!那些....像不停打爛沙煲,鑽牆鑿地裝修般的音樂....對我來說是精神虐待,聽完三個鐘我定必精神失常.....
當日早上經過這個教堂,有一對情侣在這裡結婚,百無了賴的我走了入去觀禮。(因為我是間歇性柏金遜,請別要求我拍些什麼好照片出來)新娘子一直在流眼,聽到她嗚咽的聲音,我想到幸福的眼涙永遠沒有人嫌多,只可惜要找到這個人很難,要找得對便更難。我對婚姻現在沒有太大的幻想和瞳景,畢竟我已不是十八廿二的少女,(雖然上個月街市個買菜佬話我好似中學生....哈哈....我開心到今天,但我妹寸我....是因為我像未發育的白痴妹)見了不少人結婚,亦見了不少人分手離婚。只覺得,緣份不用急不用恨,是你的,便一定是你的。反之,我很愛現在的生活,我知可以如此放肆去用我 personal time 的日子不會有很多年,難道有一天我結婚生仔後可以說一句:老公,我要去歐洲流浪呀!你記住餵奶呀!(想一想也噴飯..)
那段日子,我得知同齡友人患上很早期的子宮頸癌,要立即做手術。 同日,我發現了胸口有一粒硬硬的東西,那天我立即跑到醫生那裡做檢查,醫生說要等兩日後再做超聲波測試什麼什麼才知道結果。其實那時六神無主的我根本不知醫生在說什麼......後來,翟生趕了來診所陪我,內心抖震我緊握翟生的手問:「如果我要切左個........」翟生說:「無事的,如果有病,我辭職陪你一齊去醫。」「...........你可唔可以唔好去新加坡?」翟生二話不說:「今晚我推了他。」其實我當時聽到沒有太感覺因為我根本唔知自己講緊咩,我真係好驚自己會有 cancer ....
江湖傳聞今年四大加薪不少人有 60 至 100% 的加薪幅度,加足一倍人工,你說多嗎?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 judge 。翟生中學好友R 先生工作的 consulting 公司保送他今年到哈佛讀 MBA , 另一密友今年跳槽了三次三間也是投行。翟生在 Facebook 打了一句說:「 Comparison let us understand how well we are being valued..... or how worse....」其實你難過嗎,我真的不敢去問。每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去量度自己 value 的每一件事,不是為了勝過別人,而是為了過得到自己。
作為另一半,可以做的是無形的支持,但實質可以做的是少之又少,甚至是零。穩定的感情可以令人無後顧之憂去為事業,但我回想,感情是承諾亦是枷鎖.....翟生說過沒有再想做Consulting Firm 因為要飛得太多,沒有時間留給我,而今次新加坡公司又係另一個例子。感情是Give 和 Take 的遊戲,當中你 trade off 了多少,自己也不會知道,因為局中的人唔懂得計數。到你懂得去計的時候,你可能係一個 Good player ,但一定唔係一個 Good lover 。
當乘客下機後,我們正在等待新的乘客上機,我在 Business class 的廚房(在第一道機門旁)突然聽到打爛一堆東西的聲音,再聽到幾個阿姐在大叫尖叫狂叫。當我正想轉身看看什麼發生,說時遲那時快,一大舊黑影兜口兜面撞向我,我整個人倒了在地上:「shit !!」轉身看我們的廚房亂哂,飲品一地也是,一盤玻璃杯打爛了,成個地下都是果汁。我戰戰兢兢伸頭出機艙看,尖叫聲由前到後此起彼落。原來有一隻雀仔飛了入來,原則上,那不是一隻雀仔,牠的體積比我個頭還大!那隻 ‘雀仔’ 又肥到.....絕對可以拍得住歐洲那些肥到飛唔起的怪獸白鴿!不過那是什麼雀完全是一個詸....
Damn !我們的機門是連接 Air bridge 再連接機場,基本上那是完全密封!他媽的,你那隻鳥是怎樣飛入來飛機的。而我們身在中東沙漠包圍的地方,荒蕪又熱....該不會飛了一隻禿鷹入來吧?!
因為機艙中間的天花位有行李櫃,那隻野只可在機艙直飛,而當牠到第二個廚房時( Econ class 的廚房)牠不停在廚房打橫亂飛,牠把所有果汁和三文冶也弄到一地也是,我之後走到他們的廚房....What a mess!!! 我第一次見到個果汁湖在廚房。(因為機長說之後的機程連起飛降落只有四十分鐘,我們可能不夠時間派食物,所以經理叫我們在on ground 時先準備一些果汁食物給客人....是的!所有事都是像命中注定的巧合, 平常on ground 根本不用去 service 的..偏偏這天就要on ground 去 service , 偏偏這天就有隻怪獸飛了入來! )大家可想而知在經濟艙那數十杯飲品和一大堆三文治倒在地上,空姐門全是蹲下大叫甩髻是何其壯觀.....客人一定以為我們是在拍戲...Snakes on the plane II : Bird on the plane .
基本上,我們無一個空姐敢直視那隻超大的鳥,更遑論捉牠。這時不少男乘客嘗試捉牠,不過徒手捉牠根本不是易事,我絕對相信那隻怪獸的爪爪在我面上一定會毀容!經理在機頭向地勤大叫:Catch the bird , it don't have the boarding pass !!! 真不愧為經理..........一直蹲在地上披頭散髮地用M巾和尿片吸果汁的我,聽到她還可以講笑真是吹能漲.....後來,更戲劇的是,那些中東的地勤人員拿著一個......梁山伯祝英台撲蝶那個網衝入來機艙捉雀!
這場鬧劇足足持續了四十分鐘.....最後終於捉走了那隻雀。所有廚房也亂得像打完仗一樣,地上的果汁湖漂浮著一隻又一隻的 PVC 杯和三文治。更不幸的是,一不離二,二不離三,好事成雙。一百個新的轉機乘客上機時,地勤的電腦特突然壞了......人手做上機程序。最後十個小時的Duty period , 我們足足做了十三個鐘...........
近來完全無心機打 blog , 因為太多事發生,而且這個月要handle 的事太多。 可能我的時間管理不太好,一直要做的事沒有做好,排山倒海的事要做。從前,聽話一個前輩說過:「有能力的人,要處理再多的事,都會有方法去做好。」我真是要努力努力,由今日開始每個月set好的目標也要做到。
翟生近來工作很辛苦,我們見到的機會也真的很少很少....我心情常常都很躁底,有時連傾電話的心情都沒有。也許大家很少會一個月只見男朋友一兩次,每次只幾個鐘,嗚.....誰能明白我心......有時我一個人在外站諗諗下都好掛住又無得見真係兩行眼淚幾盒紙巾.......曾經有一刻我自己擔心這段感情會習慣分離。當習慣分離,就真係有又得,無又唔見得有咩分別。早前在信報看到 Bittermelon 兄的:「誰願給會計師一杯水」。唔好話呢杯水,根本連杯佢地都無隻。Job 要夠平要夠多人幫你跟先搶到,上面D人接 Job 有甘多接甘多有甘平做甘平。中間最難做,下面個個OT無得篤鐘又西面,上面又叫你要睇住班細,最好 OT 24小時一日做一千個 process。我知,雖然話吃得鹹魚抵得渴,但佢唔飲水都比佢喘下氣啦!(OK !發完癲)
我知前路還是很漫長要努力又要忍耐,要堅定又要互相支持。有時我埋怨都是因為可能或者應該是因為我就來 M 到( 就比我發下盧騷吧!)不過我的心,都是從來沒有轉變的(只是有時公主病發)。兩個人一起由大學入到社會,由零開始慢慢努力,不單是儲蓄工作經驗,儲蓄金錢,儲蓄關係網,也是學習一起儲蓄經歴,儲蓄感情,儲蓄愛。明天又要飛五天,希望下星期回香港後,翟生可以有空陪我吃個晚飯行行街吹吹海風。 。
我一直走走走,過海關又只是 show pass 都可以。直到上車去酒店我才知....我.個.手.袋.死.左.去.邊??!!!我面青青的走去和同事說,同事走去跟經理說。我第一個反應不是擔心個手袋,而係驚比人鬧死....因為大家也累要到酒店休息。如要被耽誤了時間,某些高級又脾氣不好的同事真係立即會西爆你面。
機長和經理走來安慰我,我叫他們先走我回機場找,自己搭的士回酒店。 Captain 突然望著我大聲說:「 I WONT LEAVE MY TEAM !! Let's find it together ! 」 嘩!!!好 MAN 呀!立即感動得眼有淚光....心裡想著:「 Captain 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