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12日 星期四

弟弟入院記



剛下機,我是飛了死亡的九小時...回到家時,大孖弟弟打給我:家姐我踢波斷了腳,可不可以去急症室陪我。只有軀殼沒有靈魂的我,又飛去了醫院。唉....人地就話爭女爭到入急症室,邊個好似佢甘無用....踢波踢到入醫院!得番半條命的我,跑到急症室,看到他斯斯然的在溫書。頂!






記得,他們(大孖細孖)小時候,有一次的小手術我也在醫院陪了他們數天。這小手術便是男人最痛的割包皮。當年只有幼稚園的他們,手術後,哭著說小鷄鷄很痛。我當時是騙他們:「媽媽說你們常打架,所以叫左醫生做手術。將你地變左女仔啦!」(當時的小鷄鷄係用沙布包住的,所以看上去好像消失了)。當時成間房都係割包皮的小男孩,隔黎個死肥仔立即駁咀說:「我呀媽話係切左D皮之ma!」 我又立即駁佢:「醫生話切你那條時唔小心,切多左bor!」


當時因為他們常常的哭泣,所以我在樓下的文具鋪用了僅有的九十元零用錢,買了兩部當時我弟弟很喜歡的四驅兄弟四驅車給他們玩,(由細到大我都好不幸,買野給弟弟要買double ,一人一份,不能偏心,但別忘記我仲有妹妹一個,為公平起見,所有禮物開支要 X3,當時我視他們為史上最強的勒索黨),我還騙他們,四驅兄弟小烈和小豪也一起割了包皮,所以玩四驅車才能拿第一名。後來,他們回到幼稚園,經常很神氣巴閉的告訴老師和同學,自己和四驅兄弟一樣割了包皮。(正白痴仔....)






凌晨十二時,我背著弟弟的書包,從醫院離去。他一跛一跛的行著,沿路一起笑說當年他們割包皮的住事。當年,哭得眼紅紅,不能穿褲子,手中拿著一部四驅車的他們,現在已經比我高一個頭。還不知,他們需要我這家姐的時間還有多長,只是我知道,我弟妹需要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也會在他們身邊。





雖然,我換了便服,一頭散髮,穿拖鞋,但個樣都係返工個濃妝...(像如花一樣)...,入醫院時,我怕醫生對我說:「小姐你去錯了醫院,這裡不是青山。」




(死仔包,好斷唔斷,我聽日一早要飛十二個鐘你先黎斷腳,正哀仔!!)